北疆,寻找天山雪莲

2016年08月20日 7:19 9301次浏览 来源:   分类: 文学杂谈   作者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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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域”这两个字总和神秘相关,无论奇异怪谈,还是武侠传说,有说不尽的故事。
北疆、天山、魔鬼城、可可托海,还有“神的后花园”喀纳斯。这里遍地传说,处处风景。有“北风卷地白草折,胡天八月即飞雪”之荒凉,有“明月出天山,苍茫云海间”之壮美,高山湖泊逶迤奇特,冰川雪峰澎湃雄伟,河流山脉纵横交错。
我们驱车从乌鲁木齐东行。阳光刺眼,皮肤热得发烫,空气中弥漫着躁动和狂野,我知道前方就是那被赋予神秘的天山——世界上距离海洋最远的山系。山中或许藏着不解的野人,水底隐现惊世的水怪,它守护陈家洛学艺时采摘的雪莲,成就楚昭南游龙剑天下无敌。它给了我一个可以编故事的世界,一个喜欢幻想的童年。
沿步道一直上山,树林遮挡住阳光,森林里有各种小动物探头张望。路的尽头是一片散发寒气的池塘,它在群山环抱中等待我们的到来,这就是传说中深不见底的天山天池。池中有鱼类在嬉戏,水面时时泛起涟漪,水花大时似有怪兽跃起遮天蔽日。
远处的雪山名叫“博格达”,又称“雪海”,是天山山脉东段的著名高峰,不知千古奇花——天山雪莲是否就长在雪海之间。
离开天山,穿行古尔班通古特沙漠。这里是生命和死亡竞争之地,只见远方的公路蜿蜒向北。天气瞬间变化,乌云和大地连城一片,飞沙走石遮掩仅有的光线,白昼几秒变为黑夜。豆大雨点打在窗上,雨刷器擦不尽这荒漠的无常。雷声过后,远方天空突亮起一片斑斓,穿过风雨雷电抵达阳光。这就是西域的天气,可以让人瞬间绝望,也可以给你刹那明亮。
走过漫长的沙漠公路,遥望着广袤的山地草原上有一群人携带着各种家当在路上迁徙,这就是宏大而神秘的“转场”。这种古老的行为是哈萨克人特有的生活方式,他们随着季节变化,不断寻找草料富饶的地区放牧。他们的家就是漂泊的道路,他们的性格和大自然融为一体。
之后,我们抵达阿尔泰山。这座斜跨中国、哈萨克斯坦、俄罗斯和蒙古国的大山记录了许多部族的起起落落。有一条流入北冰洋的河流名叫额尔齐斯,它从阿尔泰山西南面发源,流经新疆富蕴县,抚育了一片绿色的丛林,丛林是哈萨克人的家,他们叫这里“可可托海”。可可托海,在哈萨克语里是“绿色的丛林”,在蒙古语里是“蓝色的河湾”,其实,这里是彩色的。
可可托海的有色金属储量全国闻名,稀有金属矿被称为“天然矿物陈列馆”。三号矿脉坐落在额尔齐斯河南岸,富含铍、锂、钽、铌、云母等80多种稀有金属元素,是亚洲最大、世界罕见的大型露天采矿场。据说,1947年前苏联专家就来到这里,协助中国专家共同开发,为国家储备战略资源作出了重大贡献。1962年,可可托海为国家偿还前苏联外债的60%。此后,在提升我国金属行业话语权,尤其是稀有金属话语权方面,可可托海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。来到这里,对历史的追忆和对行业的情感,远多于对风景的好奇,在自然的风光里,我自豪感狂生,看到的风景,都饱含着深情。
这时的天空飘着浓重的云,山林间空无一人,各种鸟儿和松鼠为我们引路。若大的世界仿佛只有我们和大山、森林、峡谷。当一束阳光通过云层照在我们面前的小路上,山林变成一个金色的舞台,我们的影子是快乐的舞者,一路奔跑,一路欢笑。

责任编辑:陈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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